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23、

      交流的空间很自由，交流的内容却并不自在，势必绕不开现在他们共同面对的这个浦跃集团走私案。

      “要不你跟我说一说为什么会加入浦跃集团。”果然，韩沉相当务实，直奔主题问道。好在他虽然开门见山，至少使用了商量的语气。

      他总算没有单刀直入，但莫三鼻一点也没觉得轻松，因为这意味着他只会更加难以搪塞。

      不过莫三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糊弄韩沉，只是考虑到浦跃集团错综复杂的关系，不得不减少韩沉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其实仔细想一想，韩沉并非弱不禁风，相反能力卓绝有勇有谋，只是莫三鼻关心则乱，就算他再如何接受自己被称为三妹什么的，也还是具有男人最基本的责任感与保护欲。

      而且韩沉的这个问题，说起来和浦跃集团关系密切，但更可以当做是想了解他的角度。他被这样乐观甜蜜的认知取悦，于是斟酌道：“嗯……其实我只是知恩图报。”

      话说到这里，又出现了峰回路转。因为哪方面的调查资料里都没有显示过莫三鼻与浦跃集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韩沉精神一振，问道：“是浦跃集团的某个人？”他想起莫三鼻曾经在浦跃集团的地位，又锁定补充道，“那个家族企业中的某个人？”

      莫三鼻低头喝茶，不置可否。

      那就是了。韩沉在心里将家族企业划上了调查重点，又试探道：“在你读大学之前？”毕竟那是莫三鼻一生中最为窘迫得一段时期了，应该也只有那时候对莫三鼻施恩才能得以他不惜葬送数年自由来汇报。

      这次莫三鼻认真回答了：“不是。”虽然金钱一度是他的理想桎梏和人生约束，不过以他的能力和魄力而言，显然还有其它内容更能影响他的人生方向和目标。

      答案虽然否认了，可韩沉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他在莫三鼻流露出几分嗜血畅快的笑容中皱起了眉，直觉这个所谓的恩情大概是莫三鼻最后的心防……难道和莫三鼻的入狱有关系？还是说，和莫三鼻现在的态度有关？

      昨晚莫三鼻昏迷以后，韩沉抽了足足半盒烟仔细捋了捋手里这起案件的所有线索，包括黑盾组的调查所得以及莫三鼻提供的信息。

      首先，是刑侦大队和经侦大队整合了数年来跟踪收集的资料，汇总确定S市近年来最大一起走私恶性案件与优秀企业浦跃集团有关，在市级领导的亲自督战下，移交给了黑盾组。

      黑盾组得到的资料显示了：浦跃集团多年来借助公司的贸易业务与境外走私集团勾结，进行人口和毒品的贩卖，甚至发展了堪称严密的产业链，以各种高档会所配合走私网，可谓影响相当恶劣，也干扰了市场。

      其次，即使黑盾组接手了这起重大案件，也依然没有及时发现浦跃集团走私犯罪的直接证据，盘点了所有的调查资料，认定浦跃集团曾经的董事长莫三鼻可能是个突破口。

      这样认为的关键，是因为莫三鼻入狱以后，浦跃集团和境外集团的一条人口走私线突然暴露出来，从而使黑盾组掌握了浦跃集团部分贩卖人口的侧面证据，但还无法锁定罪魁祸首，只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接着，黑盾组在跟踪监视了莫三鼻一段时间无果以后，由韩沉亲自出马正面接触莫三鼻，倒确实在莫三鼻这里得到了好几条以前未知的隐晦线索。只可惜，隐晦的线索也意味着复杂的调查和危险的后果。

      然后，莫三鼻确实也遭遇了袭击，而黑盾组的调查跟着有了进展，两边的情况结合起来至少可以确定破案的方向，那就是莫三鼻手中肯定掌握了能够击破浦跃集团的关键证据。

      只不过，这其中就有一个很矛盾的问题，那就是：在黑盾组出马之前，为什么浦跃集团能够任由莫三鼻置身事外？

      ——浦跃集团出于某种理由认为莫三鼻绝对不会泄密，因此莫三鼻即使从良也无所谓。

      但是一旦黑盾组找上了莫三鼻，浦跃集团怎么就冒出来警告莫三鼻？

      ——说明，浦跃集团同样有某种原因认定莫三鼻绝对会选择黑盾组。而且……与莫三鼻的从良无关。

      那这又衍生出一个相互关联的新谜团：莫三鼻不会泄密得理由和绝对选择黑盾组的原因分别是什么？浦跃集团为什么又这么笃定莫三鼻的抉择？

      而且，还有一点让韩沉相当在意：浦跃集团对莫三鼻的警告既迂回又不致命，这又说明了什么？是未泯的江湖道义，考虑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还是未竟的忌惮，担心莫三鼻留有后手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又或者说……浦跃集团其实也并不清楚莫三鼻究竟掌握了什么，只能这样警告一番？

      然而，这样的警告对于大浪淘沙的莫三鼻而言又过于轻描淡写了。就莫三鼻这么多年来在城北的根基来说很难伤筋动骨。不过，结合莫三鼻选择黑盾组的前提来看，这个警告似乎针对黑盾组的角度更多一些。

      那么……其实，小巷子遇袭算是浦跃集团以黑盾组在警告莫三鼻？

      ……为什么要警告？用了什么警告？又警告什么？

      昨晚的韩沉越想越觉得线索虽然不多，但线头却很多，每个线头都系在了莫三鼻的身上，只要莫三鼻不摊手，就绝不容易找到正确的那个线头。

      让莫三鼻主动摊手的可能微乎其微。韩沉深知莫三鼻心志坚定，虽然看起来随和，却不随意，要打开这种人的心门，需要柔软的感情或者深刻的触动——韩沉自认无法用柔软感情打动莫三鼻，决定用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寻找莫三鼻过往的那些深刻回忆进行循循善诱。

      所以韩沉才会亲自前来城北，试图找到莫三鼻过往中的破绽。

      不料，破绽还没找到，打开莫三鼻心防得钥匙俨然找到了一把。

      ……也不知道能打开什么样的真相，又窥见什么样的关键。

      略显遗憾的是，就算现在拿到了钥匙，韩沉也不能即时打开莫三鼻，只能按捺下难得的激动，继续思考着眼前的问题：浦跃集团对莫三鼻的恩情究竟是什么——能令莫三鼻流露出绝不后悔的畅快表情，显然分量极重。为了钱？为了情？还是为了什么？

      不管那是为了什么，至少此时此刻，莫三鼻是为了韩沉，通过茶馆老板之口找来了城北消息最灵通的两个小混混。

      按照莫三鼻的说法，小强和阿华都是莫三鼻的初中同学，也和他是一条街的邻居，当年还跟着他在城北混了一段时间，算是他最看重的两个兄弟，却没有被他带去浦跃集团。

      韩沉抿了一口茶水，了然道：“为了保护他们？”

      “算是吧。”莫三鼻瞄眼韩沉终于和自己喝了同一个茶杯，脸上的笑顿时泛滥，“其实主要还是他们自己喜欢混在城北。”他见韩沉似笑非笑并不完全赞同的表情，坦然一笑道，“当然，也是给我自己留条退路。”

      韩沉终于相信调查资料中提及莫三鼻的风格就是未雨绸缪，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果然他发现了莫三鼻越来越多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