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能套路,武能爆粗。
 
 

【宇龙衍生】翼想天成(二十三)

标题:翼想天成

等级:PG-13(也许会有NC-17,视情况而定)

配对:乔一成/洪翼舟(斜线有差)

原著:《乔家的儿女》,《峰爆》

设定:白居衍生;跨剧拉郎;竹马成双;私设如山

声明:微博11.10 乔一成X zyl48 活动

警告:角色是原著的;他们是彼此的;OOC是我的。

有涉及到各自的原著背景,不一定会全部出现原著人物,而且故事线中的情节肯定会有所改动,时间线也会调整。


*虐舟预警~

二十三、多少遗憾自负存念想

      当年的乔一成希望自己赶快醒来,告别洪翼舟和他自己不切实际的爱情。现在的乔一成希望洪翼舟赶快醒来,陪着他继续走下去过一辈子。

      年近四十,乔一成着实经历了太多,终究还是舍得了只为自己抓住一点奢望已久的绮梦。

      给伤口上的消炎药带了镇定剂的成分,洪翼舟本来打算守着乔一成吃完面条再追着索要几句笃定的表白和安心的承诺,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得很久,久到乔一成吃完了渐渐冷掉的面条又眯了一会儿补眠再处理了一些工作以后,都还没醒过来。

      乔一成又慌了,摁铃找来护士看过以后才稍微放了心。

      “多休息才是好事,他这是靠着睡眠修复体力。”这次来的是护士长,态度非常和蔼,对乔一成又是解释又是建议,“你也要多休息。陪床的家属不把自己顾住了怎么照顾好伤者?”

      这倒是实话。

      乔一成当年就吃够了这种照顾病人的苦,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医院都有了阴影。

      但是,照顾洪翼舟怎么能和照顾乔祖望相提并论。

      说起来,当初他和洪翼舟第一次错过的那小三年,一大半都是乔祖望胡搅蛮缠的“功劳”。

      也不知道乔祖望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是来向儿女讨债的活鬼,折磨了乔一成和几个弟弟妹妹小半生。尤其是乔一成,一直学习着唯物论,也不禁思索着因果报应之类,甚至不自觉有了某种荒谬的念头,觉得自己这一生是来赎罪,为谁赎不知道,对谁赎也不清楚。只有一点他很坚持,不能拖着洪翼舟和自己一起当赎罪之人。

      这样的念头萌生已久却一直蛰伏着,毕竟他已经挣扎了这么久,累死累活熬到了成年,熬到有了正式的工作,熬到了终于可以在生存之外考虑生活……结果,乔祖望遭遇车祸又一下子把他打回原形。

      那个念头正式被触动,连带着也勾起了放弃一切的强烈消极情绪。

      其实当时在回南京的火车上,乔一成就从洪翼舟失约的打击中缓了过来。他很了解和相信洪翼舟的为人,绝不可能不给他一个交代就这样抛下他孤零零地等着而和别人相恋,顶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和巧合。

      只是,误会也罢,巧合也好,在乔一成离开西安的时候就已经不重要了。他的人生和洪翼舟的人生从来都不在同一条轨道上,偶有交集之后也不过是渐行渐远,如果能趁此彻底了断彼此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也不失为长痛不如短痛。

      而且这也太可能是命运给他的一个提醒,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

      想是这么想,乔一成还是心痛难当,越远离西安越泪意昂然,忍到后来几乎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却拦不住弥漫的痛意,一直到南京下了火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看着熟悉的街景,茫茫然不知为何总是自己。

      他以为这是自己想通了为了洪翼舟好,可就算是自以为是的短痛,也依然在他的心口横亘了见深的伤口,久久无法愈合。

      而且现实永远不给他喘息之机,甚至连让他独自舔舐伤口复原的时间都不留下。

      乔祖望只是被三轮车撞了,被撞进去的街沟也不深,但他瘫痪了,经过抢救以后,余生只能困守轮椅。自私潇洒了半辈子,到头来只能束缚于一方座椅,走不得,打不动,他却不思悔改,混账得越发明目张胆,胡搅蛮缠更甚之前,如同乔家的一颗毒瘤,顽固地折磨着乔家的儿女。

      乔一成更忙了,除了要努力工作和照顾三丽四美,还要应付越发暴躁的乔祖望,又要跑乔祖望的车祸赔偿,短短两三天竟然熬得比过去两三年还要苦还要累。

      然而最让乔一成疲倦不堪的是,这次又花了一大笔钱,几乎掏空了他过去几年精打细算攒下来的积蓄。但他又实在做不到完全不管乔祖望,只能用这些钱再度稀释他和乔祖望之间微薄的亲情。

      没有了钱,就没有了安全感,也就没有了风花雪月的一切渴望和底气。乔一成有意无意忽略洪翼舟接连发来的短信和打来的电话,以忙碌为借口麻痹自己。

      把乔祖望接出医院安顿在了乔家院子,乔一成元气大伤,之前在西安淋了雪强压下去的透骨凉意引爆出来,终于病倒在床,高烧一发不可收拾。

      他舍不得打需要花钱的深夜120,只想硬挺着到了白天再说;也没想过通知三丽,烧得恍惚之际只感觉太累了,想着就此昏睡过去不要醒过来才好……

      迷迷糊糊之间,屋子里似乎有风来回涌动,也依稀有哐当的声响,乔一成昏得睁不开眼睛,只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又好像很慢,一片冰凉铺在了额头上,另一团冰凉也被枕在了脑下。

      他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一点,却依然双眼沉重,隐约听见有声音在远处对他说着要去哪里。

      不去,不去,哪里都不想去……乔一成挣扎得万分勉强,却还是固执地拒绝,努力沉身就是不肯动弹。

      后面还有什么动静渐渐消失在他愈加困顿的意识当中,只是在印象极度模糊的边缘,切实地感觉到冷得发颤的身体被一团火热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和下意识的安心令他终于自难受中舒服了些许地睡着。

      醒过来的时候,乔一成已经躺在医院里挂水了。

      “乔大哥,你终于醒了啊?你都发烧差不多40度了,吓死我了。”

      趴在床边一眨不眨眼巴巴盯着他的是,满脸憔悴焦急的洪翼舟。

      果然……洪翼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追了回来。只是……他不想在这里看到洪翼舟,也不想洪翼舟看到他的脆弱狼狈,更不想洪翼舟留下来照顾他。

      因为,这几天是洪翼舟的期末考试日期,他把洪翼舟的课程表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你为什么在这里?”乔一成的嗓子烧得有点干哑,却含着冷意,胸口又有一团怒火在凝聚。

      “我回来找你。”洪翼舟有点心虚,也有被迫失约的委屈,还有发现乔一成生病的后怕,着急解释,“我那天不是故意……”

      “我知道。”乔一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疲惫地闭上了被高温烧得干涩的眼睛,漠然道,“你回去吧,回西安去考试。”

      “我不走。”洪翼舟又开始倔,还有点前所未有的心慌心悸,这种感觉……就像明明看见乔一成等在门口,当走过去了才发现乔一成只留下了渐行渐远的背影,“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我不要紧,你快回西安考试。”乔一成忍耐着怒气重复了一遍。但凡洪翼舟耽误一点学习,他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乔大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洪翼舟还在小心翼翼地试图挽回摇摇欲坠的局面。

      乔一成不怪洪翼舟。

      他只怪自己,怪自己到最后忍不住发了脾气,吼着让洪翼舟滚回西安考试,还想扯了输液管进行色厉内荏的威胁——心口的伤牵扯全身,终究还是疼痛得发作了出来,几乎湮没了所有的理智和尊严,只剩下难堪至极的自卑与不堪一击的脆弱。

      洪翼舟从来没有见过乔一成这样歇斯底里,被同样吓到的三丽拉出了病房。

      “小舟哥哥,你不要生大哥的气,他这是担心你的学习。”三丽好心地劝着洪翼舟。她和洪翼舟的关系也很好,坐过洪翼舟的自行车去上学,找过洪翼舟陪自己去约会。她隐约能看懂乔一成和洪翼舟之间超越邻居和亲人之间的某种关系,却不敢言明,也不忍言明。

      “嗯,但我不会走。”

      洪翼舟怔怔地看着楼下的空地,那里堆着不少自行车,其中一辆略显破旧的属于乔一成。他就是和三丽用那辆自行车一早驮着高烧不退的乔一成送来医院。

      而他曾经也坐在那辆自行车的后座,被乔一成载着,穿过树影和人海,仰起脸承接玫瑰色的晚霞,未来还远,暑假很近。

      当时他本来以为,他和乔一成的快乐时光会像那些他藏在日记本里没有递给乔一成的情书一样,在时光里定格。

      然而现在,他和乔一成明明只有一墙之隔的近,却仿佛隔了长安与金陵那么远……但他偏要,跨越千山万水的距离,把乔一成锁在自己的人生当中。泪眼模糊下,他决定将所有的未来都藏在这一瞬间的执拗里。

      最终,洪翼舟还是倔强地留下来呆了两天,直到乔一成出院回家。

      他不敢直接出现在乔一成的面前,只隔了门缝或者帘隙小心翼翼地张望,一旦堪堪被发现就像受了惊的小鹿,转身就跑,过上许久又才怯生生地窥探。

      乔一成知道洪翼舟的行为,却不敢流露任何心软,紧闭双眼忍受心如刀割的难耐,也谢绝眼泪的造访,直到终于艰难捱过病痛带来的软弱与疲倦,内向逐渐化为自我保护的冷淡,自卑也慢慢演变成了排他保护的遗憾。

      这种蜕变……

      如同他曾经做过的一场梦——带着还年幼的弟弟妹妹和洪翼舟在南望巷玩耍时,只是一低头,再回首,就发现被他带着的这些小孩们已经长大各奔东西。

      他揉了揉眼,望着自己映在巷口的孤影,落寞地自言自语:我也该离开了呀。

      没有如释重负,只有强颜欢笑。 


*不打算写一成哥得肾病了,就在这里发完高烧了事。

主要也是想写一成哥病倒以后的心态转变以及那种消极悲观的情绪。

27 Dec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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