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歪打正着

又名：错误电话引发的正确爱情

等级：PG-13（也许会有NC-17）

配对：白宇/朱一龙（斜线有差）

设定：RPS；AU；私设

声明：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平权社会背景（同***性*恋合法）。

警告：他们是彼此的；OOC是我的。

沙雕使我快乐，甜文使我快乐，填坑也使我快乐

*【刑侦队长白宇】X【刑警新人朱一龙】

28、

      朱一龙现在还只是刑侦队新人，初来乍到和张若昀不算太熟，猝不及防就挨了张若昀一把出口成刀，有点不好意思地呆立在原地，渐红了脸反思自己确实有点公私不分——但他就是没有考虑过为啥别人要说他和白宇在谈情，仿佛这就是顺理成章的既定事实。

      白宇理智冷静正义善良，但是他护短，尤其见不得别人凶朱一龙，自己的人就要自己怼，何况自己还舍不得怼朱一龙呢，一边不动声色地护着，一边大方点头承认：“谈情说案也不是不可以，效率确实还挺高。”说完就指了脚边一块墙角，招呼张若昀上来取证，“这里有血迹，应该是刀上的血蹭上去的。”

      张若昀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打断什么呼之欲出的缠绵场面，步伐铿锵地上来了，瞄了一眼白宇指出的地方，打开工具箱准备采证，同时斜睨了白宇一眼：“白队厉害，成家立业，两手抓，两手硬。”

      “谢谢，我一直手很硬。”白宇没好气地催促着，“老张你也手硬点，快点搞到这个案子的切实证据，不然你就会见识到我的手到底有多硬。”

      “我以为你全身最硬的地方不是你的手。”张若昀的毒舌在X市警局与他的法医专业能力同样出类拔萃，嘴炮起来花样百出内涵丰富，还配合眼神在白宇的腰下滑过。

      “……”白宇一般情况下很好说话，但不代表就是省油的灯，撇嘴冷哼，“要是案子破不了，你就会看到我的心肠最硬。”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系统闻名的刑侦队长。

      张若昀在X市警局斗嘴独孤求败，岂容白宇挑衅威胁，正要还口，就见识到了外表软萌的朱一龙语气之硬：“没错噢，张老师，为了破案，我的拳头也很硬的。”

      张若昀：“……”呵呵，刑侦队的队长师徒俩彼此护着对方，还给他输出一波组合嘴炮是吧？这还没官宣恋人关系就敢公然发狗粮了是吧？

      不过朱一龙的泰拳也确实很硬，那两拳直接给李销的下巴和持刀的小手臂擂脱臼外带鼻血横流，被120的急救医生现场正了骨和止了血。

      李销被扭送到警局的时候正好遇到张若昀要来出现场。他在楼道遇到时顺手检查了一下，表扬了一下能脱臼到当事人痛得不行又能顺利正回来的下手稳准狠，倒是省去了去医院躺平的功夫。

      在得知那是朱一龙为了保护群众和拯救白宇的“杰作”以后，张若昀还难得兴起和绿双喜打赌，说猜一猜以后是你们刑侦队的新人成为队长夫人，还是队长要当局长的儿媳。

      绿双喜当场就想开盘口下个注，被张若昀似笑非笑地表示人少不热闹，要拉上经侦队的陈伟栋队长一起参加。

      绿双喜后知后觉想起陈伟栋与朱一龙的兄弟关系，又想起警察开赌算是经济犯罪的一种，顿时人麻了，差点跪求张若昀对这个赌约守口如瓶。

      张若昀当时不置可否，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绿双喜的建议相当具有可行性，狗粮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要么就大家一起来聚餐狗粮！

      他采集好了楼道里的血迹，又仔仔细细拍好了楼道墙壁和楼梯扶手上的砍斫痕迹照片，才对等着自己取证的白宇和朱一龙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打道回警局了；同时心里已经大概想好了一个可以给所有人扣上狗粮桶的办法，反正就算最后东窗事发，那也已经有个现成的背锅侠绿双喜被优先列入他的腹黑小本本上。

      楼道外的走廊上多了几分忙碌，又来了几个外勤协助，要把李销的家人都一起带回去协助调查，等白宇三人从楼道出来就直接返回警局，只留下了李销的疯儿媳小蒋在家被一男一女两个民警守着。

      回去以后，白宇带上朱一龙连夜审问李销，连带着张若昀和毛晓彤今晚也得加班加点，搞不好还要通宵。

      事实上，根本用不了通宵，是刑侦队这边没有通宵。

      坐在审讯室里的李销情绪低落，疲惫不堪地将自己杀了老韩一家三口的事如实招供。

      原本全家是四个人一起挣钱，不说过得多富足也算是有滋有味。小李和小蒋还存了一笔钱计划着另外买套房子分家住，也方便孩子成长和上学。结果小蒋的精神分裂症持续发作，不仅丢了工作，还花光了小两口的积蓄。

      最初李家把小蒋送去住了大半年的精神病院，收费昂贵不说，蒋家人也心疼女儿来闹了几次。为了照顾小蒋和孙女，李销被逼从机械厂辞职，一次性买断工龄拿到了一笔退休金，打算做点小生意，不料买卖亏了本，只好在双福小区门口摆摊卖早点补贴家用。

      从养尊处优的机械厂生产部主任成为小区门口风吹日晒的小摊贩本来就有不小的心理落差，一家人的经济情况更是捉襟见肘，孙女的吃穿也和小区里同龄的孩子拉开了距离，时常遭到小伙伴们的嘲笑。

      小孩子未必都是真心恶毒，也不会事事放在心上。大人就不一样了，李销有时候见到孙女被欺负就会心生怨念，即使孙女不在意，他也忍不住联想首尾，觉得罪魁祸首都是小蒋。小蒋却已经疯了，那这笔账就要算在老韩两口子身上！

      但老韩两口子本来就是机械厂的领导，这么多年来在厂里和邻里的口碑都相当好，最开始大家都还同情李销家的情况三不五时帮衬一下，后来都觉得李销不知好歹，后来更有人觉得是李家的原因，毕竟“为什么老韩金姨给别人家介绍的都和和气气美美满满，就你家的出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不就是你家自己也有问题！”

      久而久之，李销就出现了心理问题。他觉得自己好歹也是那个十年之后的第一代大学生，从贫苦山村考出来好不容易进了国企，在城里站稳了脚娶了媳妇安了家，生了个孩子还成了残疾，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上媳妇，又是个精神病！离婚是离不掉了，本来李家就不富裕，小李也属于婚恋困难户，现在还已经有个孩子了。全力培养孙女也成了难事，孙女不仅成长被影响，就是以后学习和结婚也肯定被这个家给拖累，从此以后李家就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李销当年就是靠着争气脱离了老家成为村里人人羡慕的城里人，而现在，他也因为想争一口气弄得是自己患上了躁郁症。

      虽然医生讲过躁郁症只是心理疾病，保持调节心情和坚持按时吃药就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但在那个年代人的心中，心理疾病和精神病基本没区别。本来李销就嫌弃儿媳妇小蒋是个精神病拖累了全家，现在自己也成了精神病，就更想不开了死钻牛角尖，多次与老韩金姨两口子发生争执。

      好在，为了自己的老婆儿子和孙女，李销还是忍住了气，加上这大半年吃了中药，自我感觉好了不少，也就没想着再去置气，还计划着找老韩和金姨道个歉，让他们再帮忙给自己找个看大门之类的工作，至少能有个固定收入，免得早点摊这门生意也因为他的躁郁症给影响得越来越差。

      结果到了老韩家的时候，老韩和金姨正在商量着儿子结婚的事，又说起未来儿媳国外回来怎么好怎么好。李销听着就不是滋味了，觉得老韩两口子把好的都留着自己的儿子，差的就推给他的儿子。

      再说到帮李销介绍工作的事。老韩和金姨这些年被李销闹烦了，本来当年也是做好事，谁能料到人算不如天算，搞成了久负大恩反成仇，也不愿意再帮李销了，只是好言好语劝走了李销。

      李销越想越气，越气越钻牛角尖，去楼道砍了半天的墙壁才平复下来，第二天见着孙女又可爱又可怜，终究还是又厚着脸皮去了老韩家。老韩依然是好言好语把他劝走，但好歹是答应了帮他想想办法找工作。

      正当李销走到大门口换上鞋，就听到老韩的儿子韩齐站在卧室门口抱怨了一句吵得心烦帮他干嘛，随即猛然关上了门。

      关门声刺激了李销，躁郁症当场发作，顺手就抽出了菜篓里新买了准备回去给孙女削水果的水果刀，回身就冲老韩捅了过去……

      老韩一家三口被害的案发情况和白宇推断的基本没太大差别。

      等到李销捅完了韩齐，才稍微清醒过来，吓得仓皇离开，回家的时候还拐去楼道里用水果刀划墙发泄紧张所带来的亢奋。

      第二天警察来了双福小区调查，李销也没见得有多紧张，他已经想好了该抵命就抵命，只是没有勇气自首，只想守着家人再多一点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成全他的这一点执念，警察居然没有在老韩家发现他的蛛丝马迹——毕竟他当天去的时候，金姨连杯茶水都没有倒过给他；至于在监控里见到他去老韩家也很正常，邻居都知道他三天两口去老韩家要个说法的事。

      李销想着，可能老韩家的命案也许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本来正在侥幸，却听闻孙女说起邻居怀疑孙女也可能是个精神病，顿时又坐不住了，这几天的精神压力包含着各种后悔、畅快、痛苦以及紧张之类的情绪席卷了他，让他揣了菜刀想冲下楼去找怀疑他孙女有病的人算账。

      然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正烦躁着紧张着，在电梯里就被某户邻居挤兑了一句，嫌弃他蓬头垢面衣服脏浑身臭。这又戳中了李销敏感的神经，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精神病才会被这样形容。

      于是，他又对这个邻居动了刀……

      直到朱一龙的泰拳给他两下打清醒了；又被扭送到警局来被审讯的氛围给压制得彻底没了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