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歪打正着

又名：错误电话引发的正确爱情

等级：PG-13（也许会有NC-17）

配对：白宇/朱一龙（斜线有差）

设定：RPS；AU；私设

声明：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平权社会背景（同***性*恋合法）。

警告：他们是彼此的；OOC是我的。

沙雕使我快乐，甜文使我快乐，填坑也使我快乐

*【刑侦队长白宇】X【刑警新人朱一龙】

27、

      李销的家人都在，看见警察的到来表现得十分惊讶。

      “是不是老李出了什么事？”      

      李销的老婆只有五十多岁，满面愁苦看起来差不都六七十了，是个穿着极为朴素的矮小个子，一边把白宇一行人迎进了家门，一边哆嗦着问了一句。

      李销的孙女正在饭桌上写作业，见有人进屋就站了起来，冲着一扇紧闭的房门一连声叫着“爸爸，爸爸，有人找爷爷”，又跑到李销老婆的身后紧张地藏起来。

      李销的儿子很快就端着一副碗筷冲出了那个房间，关门放碗之后惊疑不定地盯着来人：“你们是……”他认出了派出所所长，示意自己的母亲带着女儿回了另一个房间，才招呼着一行人坐下，熟练地拖着跛脚端茶倒水，表现得相当礼貌。

      众人都看得出来小李是个实在人，尤其是白宇，不动声色地盯着小李忙活的跛脚，发现确实萎缩没力也跑不快，是从小就吃了亏。

      小李也确实长得相当不好看，不过没见得多少自卑，坐下来镇定地询问警察上门的原因，得知李销在楼下犯事以后又是震怒又是痛苦。

      “人没事吧？那人没什么事吧？”李销先是差点跳起来，着急地关切追问，得知送去医院的消息以后颓然软坐下来先是双手捂脸像是在哭，“我爸，我爸……他造孽啊！”半晌后才放下手擦了擦眼泪，双眼通红地回答派出所所长提及李销下楼之前在家里的情况。

      其实李家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

      每天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李销就独自准备好出早点摊的东西离家去小区门口占个位置；李销的老婆则是在六点左右起来为家里其他人做好简单的早饭，吃完早饭就送小李的女儿去上学，自己再去机械厂上班；小李则是伺候完疯媳妇吃完早饭，才自己骑着助力车去建材厂上班。

      因为李销的老婆和小李都可以在各自厂里的食堂解决午饭，所以到了上午九十点钟，李销收了早点摊回家，可以只用就着早点摊的剩料随便给自己和疯儿媳做顿午饭，接着补觉；一直睡到下午六七点起床，正好赶上自己老婆下班去接了孙女回家，自己儿子也下班买了菜回家，做好晚饭，一家人吃完以后，看会儿电视就去睡觉，差不多也结束了一天的生活。

      而第二天就是前一天的轮回。

      只是到了今天晚上，这个轮回被打破了。

      吃晚饭的时候，小李随口问起女儿怎么晚上写完作业都不出去玩了只呆在家里看电视。女儿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就抱怨说是爷爷和大家都吵了架有时候还打人家，所以那些人不愿意让自家孩子和她玩，怕她也遗传那种病。

      都说童言无忌，小女孩也不知道自己会遗传什么病，就随着她爸一句关心说了说自己不想下楼去玩的原因。

      这就直接点燃了这个家里本来就埋伏已久的隐患，无论是疯儿媳的精神分裂症还是自己的躁郁症，都是李销无法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心结与魔怔，于是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混合着这些年的疲惫全都引爆了，冲进厨房操了两把菜刀在餐桌上砍了几下，又冲出了家门。

      “我爸……我爸，要面子，这些年来他是真的不容易。”小李又去揉眼睛。

      “你们家里人为什么不拦着他？”派出所民警急了，敢情这李销不是一次两次揣着菜刀出门。

      小李难过地解释说，李销的躁郁症发作最开始就在家里摔东西，之后又会心疼，于是慢慢地就揣着菜刀出门。起初家里人发现了也会跟着拦着，后来发现李销只是跑去楼道里砍护栏砍墙壁，跟得久了见李销也没有更多的动作，而且砍完楼道人就好了，也就由着他了。毕竟，楼道砍坏了也不用花钱，效果比吃药还好，李销这病总得要发泄情绪。

      “实在是，我们也不容易啊……”小李终于忍不住流泪，连忙去抹眼角。他和他妈的工资都不是很高，虽然这套住房是以前分配的不用花钱，可日常开支也不小，不仅有个女儿要读书，还有个疯媳妇长期的药钱支出；至于李销卖早点的辛苦钱也差不多都给他自己支付昂贵的躁郁症治疗药物了。

      白宇和朱一龙就在派出所所长和民警的问话中观察完了李家，确实见到家具还是早些年的风格，不仅陈旧还有不少损坏，都是用胶带或者铁丝或者其它什么东西绑上了继续使用。

      刚才进入李家之前，白宇也观察到了外面走廊李家门口的墙上有不少划痕。

      “那你们就没想到过你爸会拿着菜刀去砍人？”派出所民警又问。

      小李抽泣着表示这倒是真的没有想到。李销一般出去也就半个小时左右，而且都是避开了左邻右舍，也是怕大家知道以后更加嫌弃他家。

      何况，年初李销不晓得哪里搞了一个偏方回来，又便宜又管用，整天在家喝中药，喝了大半年倒是真的有了效果，整个人冷静多了，还觉得这些事都是自家倒霉，与老韩两口子没有关系，念叨着要去老韩家道歉，又买了一些礼盒准备改天带着全家去老韩家登门拜访。

      结果，他们还没等到商量好时间的周末，老韩一家就先不幸遇害。然后，老韩一家的案子还没找到凶手，李销又跑出去砍伤了人。

      在这几问几答之间，法医张若昀和痕检科的毛晓彤匆匆赶到了，要在李家取证。

      派出所所长和民警在李家配合着取证和守住李销家人，白宇和朱一龙则是去了一趟消防楼道查看和确认小李提及的情况。

      楼道距离电梯有点距离，藏在走廊一个拐角的后面，厚重的消防门一关，几乎能令人忽略楼道的存在，这也可能是李销选择在这里发泄的原因。

      借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白宇和朱一龙看见灰尘满铺的楼梯扶手和墙上果然密布着严重砍斫的痕迹，顺着上楼和下楼的方向都有不少，只是主要集中在了这一层楼。

      “看样子怨气真的不小。”朱一龙到了这里，终于开口说了上楼来的第一句话，语气算不上沉，也谈不上轻，只是带着莫名的感慨，“说这是个可怜人吧，做的事又这么可恨，再怎么着也不能动手伤人啊。”

      “那是钻了牛角尖了。”白宇掏出手机打了光，顺着砍斫的痕迹走来走去，上上下下着楼梯，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见朱一龙跟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又说，“有些小牛犊的牛角尖钻得，退出来也就行了，有些牛角尖那是牛魔王的犄角，进去了就迷住了出不来。”

      “嗯？”朱一龙大概知道他想在这楼道里找什么，也隐约清楚他想在这比喻里表达什么，堪堪站住想帮着找，见他往楼上走远几步，身影几乎模糊在黑暗中，心头一跳，又忍不住跟了上去。

      “龙龙，说的是你呢，你也差点钻了牛角尖。”到了上一层楼，白宇可能是听见朱一龙跟了上来的声音，站住了转身等着他。

      “我没有……”朱一龙也走到了他的跟前，下意识就摆出防御的姿势守住了可能窜人进来的消防门。

      “所以是差点。”白宇对朱一龙的举动心知肚明，不知为什么心里叹了口气，又认真又担心地问道，“刚才在楼下多危险，赤手空拳就对着持刀歹徒冲过来了，受伤了怎么办？”

      “不会。”朱一龙自信地回答道。他有足够多的格斗训练经验与战场演习经验，对这方面的危险预知和走势判断也有了足够多的直觉。

      “万一呢？”白宇的声音不自觉就沉了，落在这阴暗的楼梯间更显得沉甸甸，“出事了怎么办？”

      “那你呢？你不也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你还不会泰拳呢！”朱一龙被左一句“受伤”又一句“出事”又勾出了当时的后怕，内容够具体，语气很关切，态度不算好。

      “我是不会泰拳，可我是警察，比你有经验。”白宇更来气了。

      “……那，那你举铁还不如我呢。”白宇一硬，朱一龙就软，软也不忘争强好胜地回怼一句。

      “确实啊确实，给你点赞。”白宇这都给他气乐了，怒极反笑，“你还记得这一茬？”

      他俩有次在警局里小憩的时候睡不着，就约着去训练房打拳。拳没打成，倒是比试了一下举铁。朱一龙举了80kg，而白宇只有65kg，被围观的同事取笑“一个不愧是强吻警察的小姑娘”、“一个不愧是被小姑娘强吻的刑侦队长”……

      朱一龙不说话了，还撩着眼神不看白宇，又忍不住撇回来偷看白宇，被发现了又赶紧眨着眼睛转开——这模样，活脱脱就是跟大人顶嘴的孩子，硬扛着就是要任性，又生怕大人容不得这样的任性。

      白宇什么气都烟消云散了，忍不住伸手去揉朱一龙翘得也很任性的头毛。

      这当头只听下层的楼道门一响，就见张若昀提着工具箱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声音比身上的西装颜色更沉：“我们在争分夺秒办案，你们在争分夺秒谈情？”

      白宇：“……”

      朱一龙：“……”

*白队：谈情说案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