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21、

      莫三鼻昏过去的时候是深夜，醒来已经是清晨了。

      他依然躺在韩沉这间豪华星级酒店的套房大床上，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韩大组长？”他缓了缓浑身的伤痛，慢慢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伤口全都已经重新包扎过了，身上还有药酒已经逐渐消散的淡淡味道。

      而且还被穿上了绝不属于他的昂贵睡衣……看来韩沉并没有丧心病狂到弃他于不顾。

      他有点喜滋滋，却又生出了一点担忧，因为韩沉的这些行为无非希望他能知恩图报交代更多有用线索。

      然而，但凡强势之人，必然有着更为坚定的原则。韩沉是这样，莫三鼻当然也是这样。

      即使他很清楚透露更多线索能帮到黑盾组更快破案，却依然决定对某些信息有所保留，不仅仅攸关他自己的生死，也由衷担心韩沉的安危。这倒不是不相信黑盾组也不相信韩沉，只是他太清楚浦跃集团的水有多深也有多浑。如果只是涉及了一般的刑事案件那他丝毫不用怀疑黑盾组能清理浦跃集团，然而这其中还牵扯到了走私，还与黄赌毒都沾边，那他就得为韩沉多考虑几分凶险。

      尽管在别人看来可能比较匪夷所思，但他确实对韩沉抱有难以名状的情愫——那确实与韩沉的长相有关，又只是在他的动心里占据最微小的因素。

      他从始至终看上的就是韩沉这个人，无论韩沉是什么家世背景，什么身份职业，又或者什么性别年龄。

      ……

      “韩大组长？韩沉？”莫三鼻又呼唤了几声，甚至还刻意引诱地小声叫了一声，“阿沉。”

      屋内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似乎除了莫三鼻就没有别人了。

      手机不在身边，莫三鼻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爬起来随便洗了把脸，就去了套房客厅。

      依然没有韩沉的踪迹。

      莫三鼻没有意外，昨天他透露了郑港村的线索，想必韩沉已经带着黑盾组去进行调查了，而他的假期还有三天，这把时间足够他自己做点有意义的事。

      在确定韩沉没有给自己留言以后，莫三鼻换了自己一贯花花绿绿的衣裤，离开了套房，在酒店旁边的大街上没走几步，就消失在人来人往当中。

      不过他消失在街上，并没有消失在黑盾组的监控之中。

      韩沉接到莫三鼻前往城北的消息时，他自己就正在城北某个茶馆里喝茶。

      这个茶馆其貌不扬，装修简陋，环境嘈杂，却在城北鼎鼎有名，屹立多年不倒，据说是莫三鼻的发家之处——当年莫三鼻就是在这里靠着打麻将战无不胜而声名鹊起，又是在这里被浦跃集团当时的董事长请去任职。

      根据黑盾组的调查显示，莫三鼻多年来一直关照着这家茶馆，偶尔有空还会回来和曾经的狐朋狗友们打打麻将。要说最熟悉莫三鼻过往的人，应该就在这个茶馆里最多了。

      茶馆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样貌老实，态度和善，看起来就像绝大部分朴实的底层劳动人民，勤勤恳恳在城北工作和生活一辈子，见过无数城市变迁，也融为变迁的一部分。

      上午并不是茶馆的热闹时段，加上韩沉的穿着气质都与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老头干脆端了茶壶过来与韩沉闲聊。

      韩沉正好顺水推舟，问起了莫三鼻是不是以前经常在这个茶馆出没。

      “三妹啊。”老头在城北开茶馆几十年，人老鬼精，当下呵呵一笑，问韩沉是不是警察。

      韩沉也没指望自己的身份能逃得过老头的火眼金睛，不过他听说过城北的规矩，也知道茶馆这种流通之地向来都有不少忌讳。尤其是他也不忍心逼着这么一个老人家被连累，于是修饰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是警察，但这次过来是为了私事。”他这么回答。

      老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韩沉敏锐地觉察到老头眼中的戒备与警惕，一边暗惊莫三鼻在这里的人缘，一边说出了刚想好的说辞。

      “我妹妹要和莫三鼻结婚了，我人一直在外地，也不了解莫三鼻，所以来打听看看。”他随机应变得很快，一番诚挚的理由说得像模像样，“家里就这一个妹妹，宝贝得很。”

      老头还是不说话，但笑容却变得意味深长，打量韩沉的眼神耐人寻味。

      韩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突然想起了莫三鼻唯一公开承认的对象是一个男人。如果说这个老头真的对莫三鼻相当熟悉的话，那肯定听出了自己话中的破绽。

      ……不得不说，真是有点尴尬。

      幸好韩沉心理素质强大，职业素养也极高，面对老头洞察的眼神，神色不变静待回答。

      果然，老头只是探究了韩沉一番，就极为宽容地笑着聊起了自己了解的莫三鼻。

      然后韩沉就听到一个与调查资料中几乎完全不同的莫三鼻。

      在老头口中，莫三鼻是善良又仗义的“莫三妹”，虽然成天混在城北看起来不务正业，却还是热心积极地资助附近的福利院，还很护着生活在城北这一片的孤儿和单亲孩子。

      “你说三妹吧，让人琢磨不透。”老头感慨道，“说他好吧，又不走个正道，成天混得没个正形，就他那身造型，我家老婆子说给他介绍个对象都不好意思跟人家姑娘开口，挺俊一个小伙子，结果还喜欢男人……”

      他说着总是有意无意打量韩沉的面貌，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好奇与欣赏，似乎认定他才是要和莫三鼻结婚的对象，亲自跑来打听莫三鼻的过往。

      “……”韩沉很少感到不自在，但现在也不得不端起茶杯掩饰脸上些微的烫意。

      “说三妹坏吧，他又总是带着小弟去福利院免费帮忙。”老头满意地看着韩沉微微发红的耳尖，俨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继续评论莫三鼻，“后来他去了那个浦跃集团当董事长，还每年搞慈善，给福利院捐钱，听说还给边远山区扶贫什么的。”

      韩沉在心中冷笑：黑社会老大搞慈善，怎么听怎么觉得好笑。

      但怎么说呢，他又下意识相信那些捐款和扶贫确实出自莫三鼻的心甘情愿。而且他大概还能联想到莫三鼻关爱孤儿和单亲孩子应该是原生家庭的影响——难道……这就是莫三鼻入狱前后形象巨变的原因？但是听起来莫三鼻在成为浦跃集团老大之前就是现在这副德行。那么，是什么理由让莫三鼻在浦跃集团期间会有截然不同的形象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莫三鼻在韩沉眼中的印象越发矛盾了。

      看得出来老头对莫三鼻相对欣赏和喜爱，也难得揪住一个想要了解莫三鼻的人诉说，他喝了口茶，又对韩沉讲起了莫三鼻出狱以后刚到殡仪馆上班的一件事。

      说是有个小女孩，父母亲重男轻女丢下了她，从小被姥姥养大。但在她八岁那年，姥姥生病去世了，小女孩亲眼见到莫三鼻和同事接走了姥姥，以为是他们害她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追着莫三鼻又哭又骂让他把姥姥还给她。莫三鼻虽然不胜其烦，但在发现小女孩被其他亲人抛弃以后，还是站出来默默无闻地支持小女孩，为她出席学校的家长会，又组织了当年小弟一起轮流照顾小女孩的生活，直到后来被可靠的夫妇领养去了外地。

      “三妹当了小半年的爸爸呢。”老头大概想起了那时候莫三鼻照顾小女孩的场面，笑得乐不可支，“为了那个小姑娘，他还特意找我老伴儿学做饭，做得还有模有样。”

      “是这样吗？”韩沉这才知道莫三鼻的厨艺并不是为了追求杨修贤，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莫三鼻当爸爸照顾小女孩的情形。

      不过，老头说了一通莫三鼻的过去，但都没有韩沉需要的信息，他正在斟酌着如何引导老头再透露一下关于莫三鼻在道上交易的对象和内容时，就见老头慈爱地点点头，还学起了当初小女孩追认爸爸的那句话：“我的爸爸叫三妹。”

      “莫三鼻当时什么反应？”韩沉怔了一下，不由自主问道。

      “很尴尬，也很自豪。”被追问反应的当事人亲自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

      韩沉回头，就看见依然穿得扎眼的莫三鼻站在茶馆门口，冲自己笑得自然亲昵。

      “三妹，你来啦，快过来坐。”老头热情招呼，“你对象来打听你的事呢。”

      被认为是对象的韩沉：“……”

      莫名多了一个对象的莫三鼻：“……”

      “说要和你结婚了，就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头快人快语得令韩沉无法插话，埋怨起莫三鼻也像个亲切的长辈，“你说你都要结婚了，怎么还让对方不放心？也不带回来让我们大家看看。”

      莫三鼻瞄一眼韩沉发红的耳尖，大概猜到前因后果，也不揭穿，只是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让他亲自过来问问才好放心嘛，你没有说我什么坏话吧？”

      “那怎么能，你是个好孩子，我当然要给你撑起场面。”老头对莫三鼻的热情与对韩沉不可同日而语，期待道，“中午你就和你对象在这里吃饭吧，我让老婆子烧一桌好菜。”

      韩沉皱了皱眉，还在权衡这次的情报收获，莫三鼻就一口答应下来：“好哇，好久没吃阿姨烧的菜了，正好我也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男朋友。”他在桌上不着痕迹地轻踢了韩沉一脚，“把小强和阿华他们几个都叫上吧，大家一起吃饭热闹。”

      老头开心地点头，然后就先行离开了，只留下韩沉对着莫三鼻冷眼相看。

      莫三鼻施施然地拿过韩沉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小强和阿华就是给我报信的那两个兄弟。”

      韩沉将要在公共场合怒揍莫三鼻的冲动戛然而止。

 

*rua了一点电影中的情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