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18、

      真相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有时候，它会久寻不至，缥缈得令人抓心挠肺；有时候，它会突如其来，降临得令人猝不及防。

      就好比韩沉。他始终认为莫三鼻对黑盾组这么驯服的配合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以才一再追问甚至不惜逼问。

      他本来还规划了好几套思路，准备用于反击莫三鼻很可能会出现的糊弄。

      没想到，莫三鼻如此轻易就承认了确有计划。

      真相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有时候，它会浓妆艳抹，花哨得令人无法看清；有时候，它会赤身裸体，直白得令人无法直视。

      就好比韩沉。他考虑过很多莫三鼻的行为动机，或者为了东山再起故作蛰伏，或者为了名利双收有意洗白……总之，无非就是这些诱惑非凡的事物。

      没想到，莫三鼻所谓的计划是……为了他？？？为了他？？？为了他？？？

      韩沉难得愣在当场。

      ……之前，莫三鼻不是没有说过要追他，也偶尔流露过确实相当真实的柔情。只不过，他认定那都是莫三鼻调侃的白口花花，甚至最有可能也只是莫三鼻洗白计划的一部分……

      “是真的。”莫三鼻何尝看不出韩沉的怔愣与质疑，笑了笑，伸手温柔地捏了捏他板着的脸颊，确认道，“我确实是为了你。”

      “！！！”这男人是真的不怕死啊。韩沉下意识反手就给了莫三鼻一个毫不留情的肘击，却被对方轻松接住，还把住不放。

      “……放开。”韩沉的声音冷得胜过以往任何时候，似乎要借此掩饰他发自内心的几分慌乱——这其实很荒谬，作为现役警察和退役特种兵以及黑盾组组长，他的镇定超过了绝大部分人，而且莫三鼻说的又并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惊天之秘。偏偏，他又似乎有了几分动摇，似乎下意识相信莫三鼻所说属实……也就是，真的为了他。

      “慌什么？”果然，莫三鼻察觉到了韩沉这份掩耳盗铃的情绪，笑容更深，松手放开了韩沉，面对韩沉戒备的神态乖巧地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半是兴奋半是委屈，“不是你让我坦白的吗？怎么你又不相信？”

      韩沉脱离了莫三鼻过于炙热的肌肤触碰，多少恢复了一些清冷的神智，闻言冷笑了一声：“让我相信什么？又怎么相信？”黑盾组组长的理智回笼得很快，出于警察的经验第一时间就将莫三鼻这一番所谓的表白归咎于洗白计划。

      尽管他的内心也有相信与否的挣扎，然而，还是那句话，他和莫三鼻的立场注定了这份信任不会扎根得太容易。而莫三鼻的立场又因为过往经历和身份无法轻易改变。也就是说，他和莫三鼻以后无论可以发展出什么情谊，爱情也好，友情也罢，都绝不容易。

      平心而论，无论是从履历中探究，还是在现实中接触，韩沉都觉得莫三鼻是个有趣的人，即使认识不久也认识不深，甚至还带着根深蒂固的怀疑，但他就是直觉自己会与莫三鼻成为知交，不管正与邪也好，白与黑也罢……

      莫三鼻似乎被韩沉的一句话给问住了，这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敛容想了想，接着抬头认真看向韩沉，找了个意料不外的角度反问道：“那按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也要认为你有你的计划？”

      “我的计划？”韩沉皱眉。黑盾组确实有破案的计划，不过，轮得到莫三鼻来质疑？

      “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想利用我来破案？”莫三鼻继续说明，“就像你觉得我是要利用你来洗白。”

      韩沉这才反应过来莫三鼻想用这个角度来争取自己的信任，短促地冷哼一声，才回答：“你这是要混淆概念。首先，我们调查你，因为你是主要嫌疑人；其次，我们保护你，因为你是证人；最后，不管你之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身份，但目前还是公民。”

      “这说明什么？”莫三鼻没有打岔，耐心地听完了才问了一句，又不等韩沉说话就自问自答，“你对我好是因为任务？”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凉，显而易见又沮丧又失望，配合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仿佛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祈求着得到韩沉的收留和抚慰。

      不过相比莫三鼻的失落，韩沉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重点：“我对你好？”他什么时候给了莫三鼻这种错觉……

      “嗯，对我很好。”不料莫三鼻突然振奋起来，顶着五彩斑斓的脸眉飞色舞，“你看你都收留我了，还有……”

      “这叫证人保护。”韩沉打断莫三鼻，着重纠正他的说法，“你有两套房和正式工作，还轮不到我收留。”

      “但我还是受伤了。”莫三鼻故作娇柔地冷吸一口气。

      韩沉简直没眼看，而且莫三鼻接下来的话还令他也没耳听——

      “你看你都收留我了，还有……”莫三鼻就是坚决要把话说完，“还有，我都亲了你，你还没有打死我。”

      “……”其实黑盾组组长是真的考虑过要打死莫三鼻，起码在发生的当时是有这个强烈冲动，好在他及时想起了自己的警察身份；不过现在又被莫三鼻挑起了按捺下去的揍人欲望。

      然而，莫三鼻总是有那种及时揉顺炸毛韩沉的奇异本能。

      “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我也要对你更好一点。”他说着，语气逐渐严肃认真，“关于我愿意挨打的理由，总共有三点。”

      首先，从城北道上听了不止一个的风声来看，对方就是打算给他一个警告，提醒他即使不在这一行了也避不开这行的纷争；其次，既然是警告，那他就得按道上的规矩挨了这顿打，不然这样的警告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直到他挨到这顿打为止；最后，他需要通过这件事来试探对方的反应以推进事情的后续发展，为黑盾组尽可能挖掘出更多的线索。

      莫三鼻难得如此认真又条理清晰，韩沉也懂得事分轻重缓急，闻言问道：“那就是说，你确实不知道关于浦跃集团的太多信息？”语气中不无怀疑，怎么说莫三鼻也是将浦跃集团从式微之际一手拉起来的人，就连他曾经构建的经营模式也被浦跃集团沿用至今，这怎么看莫三鼻都有隐瞒的嫌疑。

      “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不确定哪些对你们有用，哪些对我自己保命有用。”莫三鼻这次认真得很彻底，也说得很坦白，毫无玩笑的痕迹。

      韩沉不禁审视莫三鼻。如果他的直觉没有出错，那这是印象中莫三鼻第一次袒露内心的真实想法——莫三鼻并没有真正相信黑盾组，也没有彻底信任韩沉，还是首先考虑自身安全。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件案子水深超乎想象，以至于连见识过大风大浪的莫三鼻都如此慎重，哪怕进行调查的是黑盾组。也从侧面证明黑盾组目前掌握的线索其实并没有触及核心。

      ……这也是莫三鼻自浦跃集团是家族企业之后，又一次如此隐晦地提供信息，证明这条线索也足够重要——而这又说明什么？

      韩沉不愿意多想，却又忍不住多想。

 

*韩神，你可以多想一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