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12、

      强者之间的思维模式往往相差不远，强者之间对彼此的直觉敏锐得可怕，对彼此的了解也惊人的默契。

      就像莫三鼻并不惊讶韩沉的上门，韩沉也不用刻意装作自己是上门作客。

      “说吧，惹什么事了？”韩沉见到莫三鼻这副鼻青脸肿的样子，竟然发自心底松了一口气，至少莫三鼻这不像是参与到了货轮南美走私的那件事里。至于莫三鼻的伤势，他倒是不在意，更希望莫三鼻能借此清醒一点，混过黑帮就应该有被还回来的觉悟。

      “何必说得我好像很能惹是生非一样。”莫三鼻叹气，招呼韩沉随意坐，又扔给他一支烟，接着为自己辩解，“我一直都是个良好市民。”

      “留了案底的良好市民？”韩沉似笑非笑地接过烟点燃，也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光明正大打量莫三鼻的这个家。

      相比TM大厦那个宽敞华丽的家，这里显然逊色多了，不仅客厅狭窄，装修也很简陋，甚至连家具都很破旧，带着年久失修的老旧感。

      但整个家里却收拾得很干净，门板和桌台擦得几乎纤尘不染，就连莫三鼻身下那个翻着皮屑的沙发也看得出来时常擦拭的迹象；尤其是客厅里那三扇木框的窗户玻璃，透净得如若无物，几乎错觉窗外的蓝天白云都清晰得近在眼前。

      “看你现在这个居住环境，洗心革面这种话在你身上确实很有说服力。”韩沉抽着烟毫不掩饰自己的探究与怀疑，“不过你现在这副落水狗的样子又不像。”

      “人这一辈子都有行差踏错的可能，重要的是懂得迷途知返。”莫三鼻无视韩沉的讥讽，抽完手里的烟，又起身给韩沉倒水，“还是喝茶？就上次那种绿茶。”

      “你知道我不喜欢喝茶。”韩沉回想了一下那杯绿茶浓烈的香精味道和寡淡的茶水口感，表示敬谢不敏。他虽然不是专门来莫三鼻家蹭吃蹭喝，但能避则避那种廉价口味，而且这是他第三次和莫三鼻见面，加上之前的了解，算得上熟识，又因为对莫三鼻的怀疑，所以不再客气，也不再婉转，强调和讽刺莫三鼻调查自己的事实。

      “咖啡我这里倒是有。”没想到莫三鼻坦然接受韩沉的讽刺，在沙发旁的一个矮柜里翻出一袋速溶咖啡，“手磨我不会，以前听说这个牌子的咖啡味道不差。”

      韩沉瞄了一眼，这种咖啡在速溶当中算是价格不菲，只不过包装袋上的价签还很崭新，显而易见是最近才购入的。关键是，除了手磨咖啡之外，他确实只喝这一种牌子这一种口味的咖啡。

      “别告诉我，这是专门给我买的咖啡。”他微微收敛了放松的心情，那本来被莫三鼻那句“韩组长，要是这句话你早说两天该多好”的话而冲淡几分的怀疑又浓烈起来——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是莫三鼻摆明了有事相求或者有利可图，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关切入微。

      “当然是为你买的。毕竟你不喜欢喝茶。”

      莫三鼻承认得过于直白，以至于韩沉几乎以为只是自己多疑，又问：“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对于韩沉来说相当重要，因为其中有三种可能帮他分析莫三鼻究竟是否在利用黑盾组。

      如果是在黑盾组协助海关审查南美入境走私之前，即使莫三鼻的投诚带有利用黑盾组的目的，那嫌疑也不算太大；如果是在之后的话，那莫三鼻不仅嫌疑很大，甚至可以说海关那一出也有可能是莫三鼻所安排，如此一来，搞不好黑盾组又能从莫三鼻这里顺藤摸瓜从而在海关那里揪出什么深埋的线索。

      当然，就算是在黑盾组协助海关之前，莫三鼻利用黑盾组的嫌疑也可以分为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莫三鼻确实另有所图，所以极力示好，却欲盖弥彰；要么就是莫三鼻借机暗示什么线索，因为涉及到安危所以不便明说。

      莫三鼻倒是没有韩沉想象的那样心机深邃，烧了开水，从厨房洗了取了两套咖啡杯出来，熟练地将咖啡粉和茶叶分别装到了咖啡杯里。

      “是昨天去医院换药出来以后去买的。咖啡杯也是一起买的。”他不等韩沉再继续提问，就自发回答了，“我知道你肯定要来找我，没理由在黑盾组挂了号的人，不会被分区公安局密切监视。我敢保证当时出事的第一时间，城北公安局就通知了你们。”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老站在也显得实在太生疏了，韩沉还是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对莫三鼻关于买咖啡的时间点回答感到满意又不满。满意的是莫三鼻毫不犹豫的坦诚回答，不满的是这无疑加重了莫三鼻利用黑盾组的嫌疑。

      “但你们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处理和调查。”莫三鼻话锋一转，又开始暗戳戳指责起了黑盾组的效率。

      “所以你就挨打了？”韩沉皱了皱眉。

      虽然黑盾组没有第一时间接到城北公安局的通知，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莫三鼻那是因为他们当时正在协助海关而关闭了所有通讯。只是不料莫三鼻因此成了这副惨状，而且怕是在过去的十年里都没有过如此狼狈。

      谁能想到曾经意气风发的莫三鼻也会落魄如此，韩沉心头不由莫名觉得唏嘘，还有几分感同身受的愤慨与心疼——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大概也包括这种物伤其类的情绪。

      然而，莫三鼻的表情并没有恼羞成怒的不甘，也没有逆来顺受的麻木，更没有虎落平阳的愤懑，而是一种不以为然的淡定，仿佛受伤的荒原野狼不过是沉默地舔舐了伤口，又继续迈步下一场厮杀……韩沉又因此对莫三鼻多了几分欣赏的认同。

      恰好水壶烧开，发出啪的一声提示响动，俨然在韩沉心头猝不及防叩了一声，拨得他的心弦蓦然轻响，即使快如白驹过隙，也犹有余音。

      莫三鼻当然听不到韩沉心底的弦音，只听见水壶烧开，往两只咖啡杯了冲了滚水，一边将咖啡递给韩沉，一边回答：“一群人围我一个，当然是挨打。报警还没人理我。”

      “报警没人理你？”韩沉意外了，还带了一点不可置信，“城北公安局出警很快……”

      “城北公安局出警确实很快，我还没被打死，他们就过来了。”莫三鼻龇牙咧嘴地喝了口咖啡杯中的绿茶，“但我是给黑盾组打的报警电话。”

      “你给我们打过电话？”韩沉先是愕然，继而皱眉——黑盾组的电话并没有公开，但开了紧急权限，自动识别监控的号码，会在他们打开通讯的第一时间提醒他们处理。可是黑盾组并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莫三鼻的提示……

      “不是你们，是你。”莫三鼻瞥了韩沉一眼，神情之幽怨，简直令韩沉感觉违和。

      但韩沉不用掏出手机就敢确认，这三天他绝对没有收到过莫三鼻任何的未接来电，然而不排除另一种情况：“你有两个手机号码？”

      他的脸色又不好起来，黑盾组的调查卷宗里连莫三鼻在大学时使用过的手机号码都记录在册，竟然还是漏掉了莫三鼻现在的另一个号码？而莫三鼻故意隐瞒又是什么原因？

      “哪里来的两个手机号码？你们不是都调查过吗？”莫三鼻没料到韩沉想得这么多，神情更加幽怨，“当时情况紧急，我抢了别个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

      他毫不掩饰自己熟背了韩沉电话号码的事实，接着把自己当时的遭遇坦然告知韩沉。

      前天晚上又是莫三鼻值夜班，按照一直的作息时间在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出了门，行走的路线也和往常一样，出了小区走过三条大街，就能到达一片城中村，在那里穿过几条小巷子就能绕到殡仪馆的后门。

      城北很乱，城北的城中村更乱。不过莫三鼻本来也是这一片出来的，加上之前平安通过的经验，所以最初发现被一群人渐渐跟上的时候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被前后围堵在一条两边都是居民楼后墙的巷子里时，他才知道这就是冲着他而来。

      作为一个曾经把围追堵截当家常便饭的过来人，莫三鼻一眼就看出对方的目的是寻仇。

      但他并不清楚这究竟是哪一方的势力。要说他的仇家确实不少，不过都是当初在他执掌浦跃集团期间有着利益瓜葛的帮派。自从他出狱又被浦跃集团驱逐出核心利益圈之后，那些帮派别说找他寻仇，甚至巴不得能请动他再次出山，搅乱S市地下通路由浦跃集团一家独大的局面。所以要说目前他最大的仇家，反而只有浦跃集团。

      然而浦跃集团现在处于被黑盾组盯上的多事之秋，之前的境外走私通道又被查得很紧，还会有余力分心出来针对他？何况他也还在黑盾组的严密监视之下。

      于是莫三鼻决定和对方谈判。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丰富，很快就问出了对方的来历——大部分是远郊一个渔村的村民，因为同村某个去世的老人在下葬时发现丢失了浑身的陪葬而怀疑是莫三鼻烧遗体时偷去了。这在习俗中大不吉利，所以他们要来找莫三鼻要个说法。

      这倒是出乎莫三鼻的意料，而且更糟糕的是，对方说完就马上动手了。莫三鼻仗着以前的厮斗经验边打边跑，好歹捡了条命。但手机被对方踩碎，他在反击的过程中抢了某个人的手机给韩沉打电话，却没人接听。幸好有路人及时报了110，这才让他没有被揍得更严重。

      “就是这样。一个未接电话引发的惨案。罪魁祸首就是你。”莫三鼻讲完，猛喝一口手中的绿茶，不无谴责地看着韩沉，“你得对我负责。”

      韩沉气极反笑。

*小剧场的分割线~

韩沉：莫三鼻，讹我是吧？

莫三鼻：谁让我留了案底，讹人不是应该家常便饭吗？

韩沉：搞清楚，我是警察！

莫三鼻：所以你赶紧抓我啊，锁在你身边免得我到处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