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能套路,武能爆粗。
 
 

【宇龙衍生】【沉三】斜·爱(十)

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10

      尽管每次见过莫三鼻以后,韩沉都会因为被对方抢去了上风而挑起莫名的火气,但是从工作层面来说,却又有堪称惊喜的收获。

      第一次是从莫三鼻口中得知浦跃集团是家族企业。

      即使黑盾组对这条信息的必要性存疑,但他们还是本着宁错误不错过的刑侦基本原则,由周小篆和唠叨通过存档和痕迹等方面进行了调查。

      他们的效率不凡,加上有了明确的方向,确实给他们找出了端倪,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查到了浦跃集团的数次股权变动存在蹊跷。

      到了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周小篆顶着熬夜的通红双眼把以精准数据筛选出来的浦跃集团股东关联列表摆在了韩沉面前。

      “快表扬我啊老大,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找出了浦跃集团背后的家族。”他邀功一样说出了查证结果,“那家姓徐,创始人就叫徐崇进。”

      韩沉翻着手边的调查报告,眉眼间带上了一丝凝重。他还没来得及将莫三鼻昨晚透露的第二条信息告诉自己的组员;当然,他也不至于信任莫三鼻到底,也想看看自己的组员查出的信息能否验证莫三鼻的诚意。

      那么,莫三鼻所说的“董家”和周小篆查出的“徐家”,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呢?

      然而无论是董家还是徐家,莫三鼻昨晚的另一句话更为重要:“浦跃集团确实是小事,但生死对我来说就是大事了。”

      韩沉没有当过卧底,也没有密切接触过卧底,但身为特种兵和警察的直觉告诉他,这是莫三鼻隐晦的求救信号——有人威胁到了莫三鼻的生死。而且威胁与浦跃集团有关。

      但韩沉不确定究竟是在他与莫三鼻接触之前就已经产生的威胁,还是在这之后。不过这倒也不难推断,假如莫三鼻在他亲自出马之前就已经被威胁了,那肯定会主动找到黑盾组,而不是任由他堵上门了才迂回透露某个事实。就算他们第二次见面,莫三鼻也依然不情不愿才继续告诉他更多相关内容,并且绝不肯再说一句,仿佛在挤牙膏。

      话说回来,既然莫三鼻受到了威胁,那不管对黑盾组还是对谁都小心谨慎才是正常反应。即使黑盾组再如何强大,也未必能马上取信莫三鼻。

      “……”韩沉愣了一下,他居然开始为莫三鼻配合黑盾组的有限程度在找理由。

      “怎么了老大?你想到了什么吗?”还在等着被表扬的周小篆见韩沉迟迟不回应,揣摩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莫三鼻骗了我们?”

      听到了莫三鼻的名字,冷面和唠叨也围了过来,意味不明地等待韩沉的答案。

      “骗没骗,还需要我们自己去求证。”韩沉抿了抿嘴角,说出了莫三鼻昨晚的那两句话。

      这是莫三鼻透露的第二条信息。

      “姓董?这怎么可能?”周小篆先进行了反对,“我都查过了,浦跃集团现在的股东里,没有一个姓董。”他说着就愤慨了,“老大,不会你相信他,不相信我吧?”

      韩沉眉眼一凝:“你是在质疑我的原则?”他的低沉声线中还带有一丝不可置信的失望和质疑,没想到黑盾组合作这么久以来,共同破获了多起大案,他最信任的组员居然会在这件事上质疑他的公正。

      “当然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神!”周小篆最近已经很少见到韩沉在工作上发火,而且不是因为他们办案不力,努力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跟了莫三鼻那么久,却什么都没发现,你亲自出马才两次,他就什么都肯告诉你……”

      他的解释在韩沉越来越冷的脸色当中越来越委屈,最后还是强弩之末地强调:“当然,我们绝对不是不努力,只是老大你真的很神……”

      “老大。”冷面适时地站出来帮周小篆解围:“莫三鼻其实是在用这些信息来交换我们的帮忙,是吗?”

      他不说莫三鼻是在投诚,指出这算是一种交易,倒是戳中了韩沉心中的疑虑。

      “应该是这样。毕竟他那种人,无利不起早。”唠叨也跟着附和。

      韩沉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清楚以过往的黑帮经历而言,莫三鼻绝对不是圣母人设;然而从和莫三鼻接触的情况来看,莫三鼻又不完全是杀神属性……现在莫三鼻留给他的印象相当模糊,不是干净的好,但也不是纯粹的坏——

      高挂在会议室投屏上的人物依然是莫三鼻,还是那两张对比鲜明的照片,只不过附在照片下的资料更为丰富。

      除了黑盾组已经查到的莫三鼻现况和过去十年的履迹,又增加了莫三鼻在成为“三哥”之前的内容。但就区区几行字的篇幅来看,这一部分的内容相比现状更为单薄。

      “莫三鼻那个时候明明一直生活在城北,为什么能查到的情况就这么少呢?”

      黑盾组在信息汇总梳理之前,先根据他们对莫三鼻更深度的挖掘情况进行了讨论,包括莫三鼻每个人生阶段时间轴上出现的关键人物和关键事情。

      莫三鼻的人生到目前为止,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包括:曾经的莫三鼻、后来的“莫三”和“三哥”,再到现在的莫三鼻。

      一个人的变化不可能无缘无故,总是有转变的契机。而这些契机可能是显性的,也可能是隐形的。

      从莫三鼻到莫三和三哥,显然就是因为父亲的去世和母亲的离开。

      按照常理而言,家庭的变故确实能导致孩子的心理和观念产生变化,可从黑盾组调出的莫三鼻的中学档案来看,他受到的原生家庭的影响似乎很小,至少他的高考成绩在那个高中学校里还是前十名,也获得过学校的奖学金,所读的大学也是国内排名前列的双重本。

      看起来就是很典型的励志故事。连莫三鼻旧家的街道和社区对莫三鼻的评价都相当高,觉得他又聪明又刻苦很善良且很有礼貌,就算后来莫三鼻因为杀人毁尸而坐牢,那些老街坊都不敢置信,并且大部分都坚信莫三鼻是被陷害了。

      不过这些信息都来自于莫家发生变故之后。在这之前,莫三鼻的形象相对模糊,老街坊只能大概描述出一个普通孩子的轮廓。

      所以负责调查莫三鼻成为莫三之前资料的周小篆才会发出这样的疑问,而且他更疑惑的是为什么要调查这个时期的莫三鼻。

      “你们觉得莫三鼻是个什么样的人?”韩沉没有直接说出安排这个任务的原因,一反常态地对自己的组员进行提问。

      “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依然是黑盾组里最活跃的周小篆首先跳了出来回答。他负责整理了来自其他部门汇总过来的所有莫三鼻资料,从中总结出了莫三鼻的整体形容,而这也是道上对莫三鼻的主要印象。

      冷面的心思向来细腻,很快就在莫三鼻的资料中找出了接近的答案:“老大,你是觉得莫母的情况可以证明莫三鼻其实不是我们看到的这种形象?”

      韩沉面露赞赏,又对周小篆摇了摇头,表示失望。

      周小篆顿时不开心了,却又不得不承认冷面说出了关键。黑盾组调出了莫父的车祸资料,也查出了莫母的去向。

      莫母当年卷走了莫家的所有财产,只剩下一套搬不走的莫父学校分配的宿舍房,连生活费都没有给莫三鼻留下一分。后来公房分配制度改革,莫三鼻连住这套宿舍房的资格都没有,以至于高三和大学住了整整五年的学校宿舍,放假封校的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寻常人遇到莫母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哪怕是亲生儿子也无法容忍。而以莫三鼻所谓的睚眦必报和心狠手辣,居然肯放过了莫母,任由她再婚以后生活幸福?

      不过周小篆还是不服气:“那毕竟是莫三鼻的亲妈,血浓于水嘛。”

韩沉不置可否。

      他自己的原生家庭不可谓不幸福,他也依然和亲妈之间有着难以解除的心结,所以才会离开京城来到S市。他扪心自问,倘若他遇到了莫三鼻那样的少年遭遇会如何面对,答案是恐怕会在飞黄腾达之后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所有辜负自己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妈。

      何况,能混上S市黑帮老大的人,会是菩萨?

      就算是菩萨设定,那也是现在身为殡葬师而感触深刻的莫三鼻。

      ……

      “所以我们现在还要去查姓董的?”周小篆委屈以后很快找回了冷静。他不相信莫三鼻,却绝对信任韩沉。先前的委屈也是出于滴水不漏的莫三鼻居然漏水给韩沉的震惊,以至于他还担心韩沉被水淹昏了头。

      “我们不能被莫三鼻这样牵着走。”所幸韩沉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不管是他对莫三鼻的直觉也好,与莫三鼻接触的感觉也罢,都无法形成破案的证据,而他是警察,最重要的任务是破案,这样他才能在撇开所有的立场之后,以客观的角度重新审视莫三鼻这个人——尽管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被莫三鼻挑起了兴趣,不管是那顿热饭和那杯热茶,还是莫三鼻那句“你笑起来很好看”。

      “不管浦跃集团是姓董,还是姓徐,我们都要查。莫三鼻也还需要查,当然,在查的过程中也要注意保护莫三鼻,这是我们对线人的保护原则。”韩沉接着说,“另外,我们在接触莫三鼻的时候没有发现威胁,那说明威胁方可能会对他在意的人物或者事物下手,所以我们还要放大调查范围,比如说莫三鼻那个亲妈或者其他人。”

      “还有,我们还忘了一件事,查一查城北殡仪馆。”韩沉指着屏幕上的莫三鼻资料某处,“莫三鼻一个出狱人员,怎么可能混到殡仪馆的编制里去,看这其中有什么门道,政审又是怎么过的。”

      因为黑盾组有内部的全力支持,边缘调查倒也没有引起周小篆们的异议,毕竟真的有人通过周边人物对莫三鼻进行威胁的话,他们也能顺着威胁反向突破。

      只是,冷面难得提出了一点质疑:“莫三鼻不能算是线人吧?他顶多是个污点证人。”

      “不管是线人,还是证人,都是人。是人就需要我们黑盾组进行保护。”韩沉一锤定音。

      黑盾组:“……”好嘛,他们一向公正高冷如神的老大就是打定主意要撇开莫三鼻的污点。


*这一波是韩沉慢慢动心的伏笔了~


22 Mar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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