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斜·爱

等级：PG-13（别看前面，开车肯定是要开的）

配对：韩沉/莫三鼻（宇龙衍生，斜线有差）

原著：《美人为馅》，《人生一事》

设定：韩沉当然是警「**」察；莫三鼻是退役黑帮老大、现役殡葬师——所以没错，一黑一白，一正一邪，一冷一暖，一富一穷……反差萌的强强！当然，亲妈尿性，一贯HE。

声明：ooc和私设都是我的；脑补是各位的；角色是原著的；西皮是彼此的；KY是戏精的；戏精是地狱的。

警告：没按住手还是写了，可以因为我写得不好diss我，但别diss我爱的西皮否则玻璃心。谢谢。

8、

      面对人如其名沉下脸色的韩沉，莫三鼻倒也没有紧张，从善如流地放下筷子，双手同举做投降状，笑得毫无阴影与算计：“没有指责的意思啦。”见韩沉继续冷着脸，又耐人寻味地补充道，“是相见恨晚。”

      好一个相见恨晚！

      饶是韩沉自认为做好了各种反击的准备面对莫三鼻，却还是猝不及防被莫三鼻这个微妙的用词触动了深藏的心绪，双眼下意识写满了拒之千里的戒备，又画了一缕彼此都不能轻易察觉的欣喜与渴望。

      下午在训练场未竟的思索不期而至，无法克制地搅动着韩沉的心境——莫三鼻这句话是在表达与黑盾组交锋的意愿，还是只针对他个人表现莫名的兴趣？

      无论是哪种可能性，韩沉都不愿意接受，倒不是没有自信接手，只是下意识觉得危险。尽管他不在意危险，甚至对这种未知的危险感觉没来由亢奋，不过对手是莫三鼻，又令这份危险多了几分对峙的快感。

      不得不说，撇开莫三鼻曾经复杂的身份和现在未明的立场，单就这个人而言，尽管板寸和胡茬却无损于长相的俊美，即使落拓和沧桑却加重了气质的沉稳——这其实不算是韩沉会喜欢的类型，就算他男女不忌，也不意味着他没有主观的偏好。然而，这个人是莫三鼻，就光是这个名字也足以令韩沉挑起难以抑制的复杂情绪。

      这份复杂里，包含了耐人寻味的探究和意味深长的审视，当然，更多的还是当下氛围和对方主动所造成的愤怒。

      ……当怒气积蓄到满值之际，韩沉反而冷静下来，残忍剥开这句言辞的暧昧包装，思忖其背后的真实目的——难道莫三鼻现在确实隐于浦跃集团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且打算利用黑盾组？

      只怕没那么容易。

      且不说韩沉并没有那么容易攻克，光是黑盾组这三个字就代表了更深刻和笃定的正义感与保护欲，绝不容许有谁想凭借几个字或者某些行为就能撼动。

      “确实有点晚，当初要是我们黑盾组出手，莫三哥恐怕不仅仅只是坐牢三年这么轻松。”韩沉很少在语言上进行对垒，通常他都是以行动来代替语言，但这不代表他就没有这种功力。

      “说的也是。不过三年时间也让我懂了很多以前没看清过或者不愿意去看清的道理。”莫三鼻也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坦然道，“而且，这三年后还不是遇到了黑盾组。”

      诚然，即使在三年前没有和黑盾组交手，三年后也还是与黑盾组狭路相逢。不过莫三鼻表示他这次请韩沉吃饭并不是示威或者示弱，仅仅只是出于对韩沉送他上班的感谢。

      “一点小事，不用专门请饭。”韩沉对莫三鼻的晚餐敬谢不敏，“何况你也已经回报我了。”关于浦跃集团是家族企业这个信息，虽然对黑盾组来说迟早不会成为秘密，尽管现在说不好这个信息重要不重要，终究还是莫三鼻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挖掘的全新方向。

      “可你还是来了。”莫三鼻面对韩沉始终气定神闲，镇定得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呼云唤雨的老大时期。

      “我相信大名鼎鼎的莫三哥不会只是请我吃顿饭这么简单。”韩沉也收敛怒气镇定下来，拿起了拍下去的筷子，开始挑着桌上的菜吃起了饭。

      莫三鼻点了点头：“当然，不会让韩组长失望。”也如释重负一般跟着端起了饭碗。

      奇特至极的晚餐正式开始。

      他们两个都不是习惯吃饭时长篇大论的人，再加上关系本来微妙，所以晚餐的过程难免出现片刻的沉默。

      通常，不太熟悉的两个人独处在同个空间里一般都会产生尴尬，尤其是在双双保持沉默的情况下。但韩沉和莫三鼻都不是一般人，而且见识过的场面实在太多，往往自带从容气势。

      从容必然带来镇定。一时间，莫三鼻这个豪华却冷清的家里难得出现不合时宜却又合情合理的和谐氛围。

      因为过于从容，反而令人难以忽视这种和谐里某种势均力敌的微妙，韩沉在吃饭的间隙偶尔抬头瞄见那扇顶天立地的玻璃窗，眼角不由一跳——

      暖黄的灯光下，他和莫三鼻对桌而坐，身高相近，身形相似，就连筷影的交错似乎也有相同的节奏……偌大的餐厅被渐沉的夜色和明亮的餐灯圈出一团只能容纳他们两人的空间，气氛的缓和之间流淌无声无息的默契。

      俨然一对各自上班后晚归一处共进晚餐的温馨情侣。

      如此联想太过于匪夷所思却又顺理成章，以至韩沉瞬间没了胃口，毫不犹豫停止了食用。

      “怎么了？”莫三鼻似乎一直留意韩沉，见他停筷放碗，马上也停了下来，态度难得殷勤。

      “我吃好了。”事实上，他并没有吃饱，尽管莫三鼻做的饭菜味道不过如此，不过他难得吃到有别于平时习惯的口味，不得不在心底承认意犹未尽。

      但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吃饭。

      “那……”莫三鼻闻言挑了挑眉，还想说什么，就被韩沉抢话：“味道不错。”

      “那就好。”莫三鼻也不在意被韩沉打断话头，顺势道，“其实我做饭手艺一般，练不好，以前也没什么时间练习。难得你赏脸，这是我的莫大荣幸。要是之后有机会，还请你多品尝。”

      不愧莫三鼻，三言两语就想约下次了？所以确实只是对他这个人产生了兴趣？韩沉耐心地听完，心中一动，挑了挑嘴角，似笑非笑道：“莫三哥以前就是这么追到杨修贤的？”

      这是韩沉今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强势抢占话题主导权。

      而且还是看起来无关案件无关工作的私人话题。然而这又牵扯到了莫三鼻的诚意——

      他们虽然现在才第二次见面，但因为各自的身份和立场，注定早已清楚对方几乎全部的经历，尤其韩沉，对于莫三鼻过往的亲密关系了如指掌，毋庸求证事实，不用考究细节，只需要在关键时候撬动莫三鼻配合黑盾组的调查就行。

      韩沉考量的是莫三鼻能否值得黑盾组信任，以及信任的程度。

      可事实上，现在的莫三鼻无需分手几年的前任来撬动立场的投诚。

      他只是抬起眼神深深地看着韩沉，表情笃定，语带试探道：“那我能这么追到你吗？”

       他很认真，露在嘴角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紧张的弧度，藏在眼里的温柔也带了几分渴望。

      ……

      韩沉见过很多场面，但绝对没有遇到过在饭桌上被嫌疑调查对象追求的情况，而且是在调查对象的家里，这桌饭菜还是调查对象亲自下厨所做；他也设想了很多莫三鼻的回答，但绝对不会想到竟然是对他追求的告白。

      仅仅一句话，莫三鼻又重新占据主动权，现在摆在韩沉面前的是回答与否，又如何回答。

      以韩沉的英俊面容和冷峻气质而言，他不是没有被表白过，也不是没有被男人表白过，更不是没被调查对象表白过，可和以往不同，现在向他表达追求意向的是莫三鼻。

      是家破人亡孑然一身而孤注一掷的莫三鼻。

      是执掌了S市黑道暗网十年还能安然无恙转身的莫三鼻。

      是杀人放火只坐了三年牢出来还能进入殡仪馆编制的莫三鼻。

      是黑盾组手中要案的关键调查人物莫三鼻。

      同样也是无论身处什么环境不论何种身份都游刃有余的莫三鼻。

      不管经历还是身份又或是立场都与韩沉截然不同，但莫三鼻就是敢于在第二次见面就能轻易向他表白。

      莫三鼻今晚确实不仅仅只是请他吃饭表达感谢这么简单，还抱有这样近乎荒唐的想法？

      韩沉已经沉淀下来的情绪再度被冲击而起。组员那个“以身饲虎”的提醒又恰到好处冒出了头，鲜明占据了他目前纷繁的思量。

      所幸下午在训练场的时候，韩沉也已经思考过这个偏感情方向和角度，只是并没有深入。即使他再如何脱离彼此立场来客观看待莫三鼻，也承认莫三鼻确实是个有非凡魅力的人物，他又确实被莫三鼻挑起了难得兴奋的胜负欲。然而，事实上他没办法否认自己的警察职责，何况他还是黑盾组组长，更肩负着其他人更多的信任与责任，无论他再如何在个人感情方面桀骜不驯和特立独行，莫三鼻也绝不可能仅仅一句话就打动他。

      而且，除了在破案过程中对于线索的抽丝剥茧有着坚持到底的耐心，在其它方面，他都擅长直来直往，尤其是面对莫三鼻这种以及习惯绵里藏刀话里藏针的老大级别人物。

      “我不是杨修贤。”最终，韩沉言简意赅地回应了莫三鼻的表白，“你也不是当初的三哥。”

      他相信莫三鼻能懂——他不是杨修贤那种施以温柔和温馨就能取悦的人；莫三鼻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当初呼风唤雨的黑帮老大，而仅仅只是黑盾组的调查对象。

*三哥直球出击x1；韩神直言拒绝x1

*绿双喜：唉，韩神啊韩神，别忘了追妻火葬场啊。

韩沉：没关系，三哥本来就在火葬场上班。

绿双喜：……不愧是韩神。